片刻后长美女果真端上青菜米饭和几枚野果上桌我也不客气当即据案大嚼反正瞧那些东西都是普通常见之物不象有毒。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我狼吞虎咽地填饱了肚皮开始有意无意地盘问起对方的根底来。毕竟一个美艳绝代的佳人隐居在僻静的深山野谷里别说是在这座未知空间就是在凡尘俗世也属骇人听闻之事最起码她要依靠什么生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呢?

        长美女秀丽无匹的玉容闪过悲哀之色但语气声线仍是那么温柔婉转淡淡道:“小女子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子飘零流落才依傍草木而居。当年帝国丧乱的时候小女子做官的兄弟遭到了杀戮。官阶高有什么值得说的连兄弟的尸骨都不能收敛。世上的人嫌弃衰败失势的人人生变化无常就像随风摇摆的烛光一样。夫婿是个喜新厌旧的轻薄儿又新娶了美丽的娇妻。合欢花朝开夜合尚知时节鸳鸯鸟雌雄相随永不分离。只见他朝朝暮暮与新人调笑哪管我这个旧人悲哭!”

        我听她说得戚戚切切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心底顿如翻倒的调料瓶般五味杂陈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有些许怜悯有些许感伤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难道我身处的地方已属于另一个世界不成?

        这个念头乍起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从头梢寒到了脚底板灰心丧气到了极点。忽然间我想到自己可能要永远滞留在这个异世界内了。

        这一刻我听到屋外传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歌声:“在山的泉水清澈又透明出山的泉水就要浑浊不堪道是山有情水无情还是水有心山无心……”

        长美女仍以那副闲雅优悠的俏模样轻声道:“是娴儿回来了。她是我的侍女出山去变卖饰来着。”

        我向窗外望去但见暮色中一名侍婢打扮的少女正牵拉着萝藤修补着房后权充仓库的破茅屋。在她身旁放着一束摘来的野花似也无心去插头打扮而采来的柏树苔叶更是捧起便足够一大把。

        相隔良久我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但见夜幕即将降临的微寒空气中长美女火红色的衣服显得分外单薄夕阳下她倚着门口高高的红松树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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