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宁眼梢眯出浅笑:“我记得你父亲去年冬领管赈灾,偏偏冬至敌寇扰边,军中粮草缺口大的不同寻常……李姑娘这般质疑同知大人,可是心虚,同人有仇,生怕他来找麻烦,不如干脆找个由头先摁死?”

        李凝荷突然很慌:“你,你不要乱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她虽刁蛮,也不傻,小姐妹扯头花的事随便,家里不管,出了事也能兜住,可牵扯到朝廷大事,父亲官职,她就不能由着性子来了!

        见对方像个斗败的小母鸡一样失了斗志,讷讷不敢再说话,唐晚宁唇角高高扬起。

        嘴仗而已,有甚可怕?她这些日子可不只是吃吃喝喝,指使着小满收集到了不少信息,每个人都有短处,都会有害怕担心的事,只要好好利用,就能大获全胜,也就是她,来的洒脱,没有羁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而能有恃无恐。

        站在李凝荷身后的小姑娘见不得手帕交受委屈,大着胆子帮腔:“那,那就算不是失礼,别人在办公务,你一个姑娘家,也不该大半夜的随便住别人家里吧?”

        唐晚宁正愁没人送人头,人头就来了:“哦,我是外宿了,官兵抓贼,多有不便,我体谅他们辛苦,主动让出地方给他们搜,他们体恤我一个姑娘家不容易,借调附近空宅子安置,竟也错了?照你这说法,我是该站在一边抛头露面干等,还是直接拒绝妨碍公务的好?”

        这姑娘一时答不上来,也不用她答上来,唐晚宁又笑了:“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你家好像特别喜欢抛头露面妨碍别人,你嫂子前些日子不还在大街上捉着一个歌女打,骂人狐狸精?你家规矩也是奇怪,自家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别人怎么都不行,都是不要脸没规矩。”

        到底是谁不要脸?这双标尺度不要太大。

        这姑娘直接哭了,连李凝荷这个手帕交都不管了,直接掩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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