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引擎声瞬间消失，四周又安静了下来，赵尔清在外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嘴唇一张一合，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跟车里的男人说些什么。
应该是愉悦的吧，不然为什么要笑？
过了好一会，宋芝芝终是不耐烦了，关掉窗户，不再看前方那碍眼的男女：“调头，回去。”
海城的夜生活并不丰富，这座工业化城市即便是市中心，也仍然让人感觉沉闷，宋芝芝不喜欢海城，但她女友是海城人，大学毕业后，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赵尔清选择回到了海城，宋芝芝身处羊城无法脱离，只好无奈地开始了与她异地恋的生活。
异地恋前期挺好解决，宋芝芝没工作，所以经常跑到海城来陪赵尔清，两人偷偷摸摸，就跟做贼一样，这一来就是两年，两年中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可预估的事情，比如赵妈妈好像发现了她们的关系，比如宋芝芝被家里人催婚，比如赵尔清与她之间的距离仿佛越来越远了。
总是有点措手不及，赵尔清晚上到家的时间到了11点，打开门，宋芝芝躺在她床上没有表情，她的眼神哀怨，收起手里的手机吐槽说：“下班这么晚呀？”
从上次宋芝芝说要出国过圣诞节算起，赵尔清已经很久没有跟她面对面聊过天了，她的表情出人意料地有点茫然，好似走错了房间，又有点震惊：“你来了。”
语气却是平静的，没有惊喜与开怀，这一下子就戳中了宋芝芝敏感的内心，她联想到了晚上在公司楼下看到的那一幕，迅速在床上坐起，假意试探说：“现在你不跟阿姨一起住了，回来这么晚有公交吗？”
“三号线地铁开通了。”赵尔清脱掉西装外套与衬衫，露出来了一件黑色的保暖毛衣：“刚刚在楼下吃了晚餐。”
算是
夜宵吧，说不到两句，宋芝芝一下心软，又开始心疼她的身体：“总这么晚吃，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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