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道“侣大人,就事论事。张昭,新盐法的构想是你提出来的。你府里的真理报也在报纸上狂吹。你来说说,你去江南准备怎么改盐法?”
张昭拱手一礼,道“谢阁老,下官近来也是思索过。改盐法,动的是盐商们的利益。而盐商们往往会和当地的权贵连接成一体。所以,动盐商的利益,就是在动当地权贵的利益。
京师这里,圣天子明照万里,霄小无所遁形。但到了金陵,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发出来,蒙蔽圣听,并且形成巨大的舆论压力给朝廷施压。
这是新盐法指定长芦盐场、两淮盐场执行后,两淮至今毫无动静的原因所在。”
焦芳捧了一句,“所以,张大人打算如何破解这个局面呢?”
张昭道“这要分两步。第一,盐业利益最根本的东西是什么?盐场。掌握盐场就掌握着主动权、谈判筹码。
第二,改革盐法,当地的利益集团肯定不会愿意。在朝廷占着大义名分的情况,他们最可能用的手段就是鼓动百姓、士子闹事。
那么,要维持地方上的稳定必然是要出动军队的。要重新分饼,靠言语是说不动的,得用刀子。”
刘大夏冷哼一声。说的轻巧,你用军队杀一个士子试试?或者杀几个百姓试试?届时天子都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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