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出行艰难。小安镇这里和南口村的联络延迟到大概两三天一次。婉儿不想回去处理家里的琐事。像热中的女生般,和他守在一起。

        而他也不想婉儿回南口村。每天从宫中回来,能有一个小可人儿在家里等着,在晚灯下一起吃饭,看书,闲聊,打发漫漫长夜,亦是人生快事啊!

        十月二十四日,张昭接到消息,到皇城中的印绶监领取出入宫禁的腰牌,再到五军都督府领取勋卫散骑舍人的告身。这还没到东宫当值的时候。而是司礼监派了个老太监,专门给他培训宫中礼仪。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初六。

        在城北的官道中骑马前行,冷风嗖嗖!陈康被张昭打发回青龙镇中负责白酒的销售事宜。不怕陈康犯错,关键是要把他历练出来。张昭手里可用的人太少。

        陈康回青龙镇,张泰平跟在张昭身边跑腿。此时,十一岁的小黑胖子吹着冷风欲言又止。他一肚子牢骚。学个宫中礼仪,要用十天的时间吗?明摆着有人在刁难少爷,不想他见到到太子。

        张昭从东安门进皇城。顺便遇到参加完早朝从东华门出来准备回衙门的官员们。张昭避在一旁。他学习礼仪的地方并不在司礼监中,而是沿护城河往北直走,在北花房院落里的一间杂房中。

        上午七时许,张昭抵达北花房。张泰平自是留在东安门外。一名老太监早等在杂房中,约六十多岁的年纪,老态龙钟,笑着道:“张舍人来了。”满口牙齿稀落。

        张昭客气的拱手,“王公公。”

        公公,在明代对太监而言是尊称。王公公微笑着点点头,道:“那今天咱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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