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蓝!”江涵意一下又哭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哎呀,哭什么哭,我开玩笑的,”闻若蓝赶紧哄她,“哪那么容易就死了,我命硬着呢,阎王爷可不敢收我。”
“你还说!”
“好,我不说了,这半年咱们都见不了面,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江涵意抽抽搭搭的,“等一下,我还没哭完呢,等我哭完了好好想一想。”
那边的茶室里,尹沉壁取了瓷瓮中的茶出来,一时却又有点犯难。
她为了方便剑室中那两人说话,今日把风荷轩中的下人都打发走了,茶室中并无备好的水和茶炉,总不能让源姐儿在这儿干坐着啊。
她看了看手中的茶,心念一转便笑道:“我见那《茶梳》上说,茶恶湿而喜燥,畏寒而喜温,置顿之所,须在时时坐卧之处,逼近人气,可这风荷轩中的茶室鲜有人来,茶搁在这儿天长日久的,已是沾了湿气,不知源姐儿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妥善保存?”
闻思源见那茶果然色泽黯沉,又仔细瞧了瞧放置茶瓮的地方,笑道:“大嫂是个仔细的人,这茶室干燥通风,茶瓮里也放了裹灰,既是茶过了湿气,想是出在取茶的问题上。我家的茶室里,都是另取了小瓮放置的,量日几何,以十日为限,小瓮中喝完了,再候着晴朗的好日子到大瓮中取。”
“这果然是个好法子,”尹沉壁赞道:“回头就请大嫂跟下人定个规矩,要他们照做,否则这些茶搁这儿坏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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