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绯月心底扪心自问，一方面是凌断念厉害，但更多的的确是自己这方面的确笨拙迟钝得可以。
“以为？”
“哈哈哈，以为。阿姐……”
少年的笑一点点美艳，颤抖的唇终于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却若九天外的飘逐，仿佛随时会悄然消散，此世便寻觅不得。
那声音，很轻很轻，若鹅毛，却更似雪花。
“以为我对不会是男女之情，以为我只是因为当初救了我，错把救命之恩姐弟之情当成男女之情。一切都不过是以为罢了，阿姐。”
“若是长孙无极死了，或者，他即便不死，只要不再来招惹让难受伤心，不来试图毁掉，我一辈子都会当个‘以为’的好弟弟的。”
“可是阿姐，我没办法，我没办法看着再陷于他手里啊！”
“阿姐，伤心我比更伤心，痛我比更痛啊！”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阿姐，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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