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切如常,只有几只邻居豢养的鸡在兀自地觅食,摇头晃脑。
但越是这种安静,薛洋越觉得担心,从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了躲避校事府的追查已经是拼尽全力,好几次他和校事府的的探子甚至只隔了不到十步的距离,只要他多呼吸一声,都有可能被察觉。
这一次他来到公孙离的住所,本就是一场冒险,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校事府的注意。
“不对劲。”薛洋抱着最坏的打算,低声对几人道,“我们得尽快离开,我从后院翻墙走,古日图你从正门走,徐老你从侧面翻墙,我们到老地方汇合。”
“凭什么是我从正门走?”古日图听见这个安排,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那就我从正门走吧。”老供奉依旧平静如常,显得随意地就揽下了这最危险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若是校事府真的已经确定此处是我们藏身地,那么无论从哪边走,都免不了一场厮杀,相反正门可能还因为疏忽而兵力少些。”
薛洋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反驳,虽然他之前的安排确实是怀有私心,但既然老供奉如此大无畏,他也不必学小娘子一般扭捏。
“那我呢。”公孙离同样紧张,但她也注意到薛洋对他没有安排,所以发声问道,“我该怎么做?怎么帮你们?”
薛洋和老供奉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借着门缝的光在黑暗之中翻开了公孙离的床铺,在公孙离有些震惊的目光之中,呈现出一个足以让人藏身的暗格。
“你进去,两个时辰之内再出来,如果我们出了事,你就直接去乐水别苑,告诉孙大人,如果他不肯出手相救,那么我不能保证不会把在校事府的拷打之下还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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