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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白起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牵着马匹走了过来,一拱手道:“恩公。”

        秦轲怪异地歪过头去,感觉头有点疼,道:“有人叫我少侠,有人叫我大侠,刚走的那个叫我师父,现在又来一个叫恩公的,你们是不是都想给我弄个称呼才高兴?”

        白起微微笑道:“恩公确实救了我,墨者向来重恩情,来日必要报答的。”

        “别……我头疼。”秦轲摆摆手,“要是客栈里的人都烧死了,我可就找不到人带我去锦州了。”

        “恩公要去锦州?”白起的星眸一亮,“那不知可否同路?我本也是要回墨家复命的,没曾想……”

        他看了一眼大火中逐渐坍塌的客栈房屋,在那其中,也有自己三位师弟的尸首,不过墨者向来讲究“节葬”,对死后的事情并不讲究,化作一抔尘土,天为碑,地为墓,未尝不是个好的归宿。

        三位师弟的腰牌被他小心地收了回来,这三块腰牌,会随着他一同回到墨家,摆放在专祭墨者的灵堂里,收后世墨者乃至民众们的敬仰。

        “从这里去往稷城,也可以走锦州一线,而有了墨者的腰牌,一路上应该能省却许多麻烦。”白起道:“不过我听恩公的口音也像是出自墨家,怎么恩公会对墨家这般陌生?”

        “不是我陌生。”秦轲摇摇头道:“我生在小地方,除了逃荒,我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即便墨家疆域广袤,天下第一,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能看见的,还不就是眼前这么一片罢了?”

        “眼前这么一片?”白起低头重复了几次秦轲的话语,微微笑道:“恩公这话,看似浅显,实则蕴含哲理。人能看见的,可不就只有眼前这一片方寸之地,天下诸国,王侯公卿,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来打去,最终目力能及的又能有多远?哪怕是当年稷朝的开国皇帝,也早在千年前化作一坯黄土,天地为墓……兼爱,非攻,也不知这天下还会不会有人人相亲相爱,再无战乱的一天。”

        秦轲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起,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哲理?你们墨者说话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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