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有坏。坏的是，他对自己很没有自信。好的是，他的坚持与耐力。他是我见过最刻苦的孩子，这一年你等他自己成长吧，把手松开一些，没准会给你一个惊喜。”
“你说得对，你们班学生其实比大多数学生优秀，不单指成绩方面，”朱主任说，“比如那个半夜打小报告的男生……这种事有什么好举报的？我处理吧，显得太不近人情。不处理吧，我这个主任又不称职。”
“是啊，有犯错的，就会有打小报告的。谁学生时代没做过类似的事呢？”董泰似乎在回想自己的学生时期，“我们那会，还没有电热锅，想吃口热的，可以用温水瓶接满烫水，煮粥吃，想想还挺怀念的。”
“哈哈哈，我们也做过这种事。我们寝室几个姐妹，半夜打手电筒化妆，把查寝宿管员吓了一跳，以为寝室进鬼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朱老师替我教育了那几个小子，省得我再当回恶人。”
“下午不让他们考周考，但卷子得给他们一份，让他们抽空做了。”朱主任顿了顿，“他们感情真好，刚才你没听见，那一个个抢着说自己有错，弄得我不好意思说话了，真的是，又当了一回恶人。”
董泰和朱主任聊得开心，忘了还有个学生。
贺宇边听边往杯子里倒茶。突然觉得老师们也很可爱，有时候要端着架子，严肃管理。但脱下伪装，本质还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人。
青春，每个人都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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