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阳县的各路媒体得知北赢科技的秦总就在五溪镇农经社就职,蜂蛹而来采访的时候,周春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此时,事情已经朝着让她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且不说秦慕州北赢科技的秦总的身份,单是他是农经社的成员,而农经社这个组织,在华国的性质又比较特殊,周春雨不懂法律,没有多少文化,不晓得轻重,也不晓得她这般污蔑秦慕州,又两次拒绝镇上司法所的私下调解将会带来什么后果,事情最终演变为,朝阳县的监察机构,以诽谤和污蔑他人罪名,向法院提起公诉。

        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件事,从个体和集体的自诉事件,演变成了公诉的事件。

        周春雨俨然没有了退路。

        而周炳胜即便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但面对执迷不悟的女儿,以及她那些偏激、他不能理解的想法,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再不愿意,但自小受到的教育,根深蒂固,形成了他内心固执的是非观。

        人做了什么事情,便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希望这样的后果,能让她冷静下来,想清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

        至于周母,她心里没有周炳胜那么分明的近乎顽固的是非观,周春雨再多的不是,也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在面对秦慕州这这件事上,她却也不能去求秦慕州什么,比起疯疯癫癫的女儿,在她的心里,更重要的是小儿子。

        虽然跟秦慕州认识几年了,但也直到今日,周母才知道,他不但是个家境富裕的年轻人,是北城大学的高材生,还是一个年纪轻轻就身份贵重的大人物,她惹不起,今后也无法再以从前那样看着后辈或者逝去的儿子的朋友那样看待秦慕州,若不是秦慕州来五溪镇,这是她几辈子可能都见不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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