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回过头,看着痛得额角冒着黄豆般冷汗的廖仲平道:“你的这根手指,不是我要的,而是他要的,我对你越狠,他就越信你,你的家人也就越安全。”
廖仲平自然明白,从听到吴争口述的奏疏,他就明白吴争的用意。
他啮牙咧嘴地点头道:“主公用意,廖某明白。”
吴争倒了一碗酒递给廖仲平道:“你晚两天,也就是后天动身北返,这两天里,你还须受些折磨。而我,不会再来看你。”
“我明白。”
“清军最多不过十日,定会对应天府至镇江一线发起进攻,北面就全仰仗你了!”吴争捧起碗道,“这碗酒,我敬你!”
廖仲平双手接过,一饮而尽,强忍着痛楚大呼道:“痛快!”
“记住!我要你做的不是细作、卧底,这些不需要你。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挡住渡江来犯的清军……若有紧急,可去找太傅。”
廖仲平有些惊愕,但随即也明白了,于是点点头。
吴争道:“太傅为明,你为暗。不是万不得已,别去找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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