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学生……”

        “莫要期期艾艾,有话直说。”

        “学生想……学生想拜在先生门下治学。”蔡确鼓足了勇气,鼓得脸色越发通红。

        甘奇想了一想,大概是觉得蔡确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曾几何时听王安石变法故事的时候,听到过这么一个名字,似乎是王安石主要的主持者之一,却又不敢确定,再看这人营养不良的模样,点头说道:“既能到东京来参加会试,想来也在家乡小有才名,住何处?”

        “学生……学生头几日住在迎门客栈。”蔡确答道。

        “头几日住在客栈?这几日呢?”甘奇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几日……这几日……学生……”蔡确一脸的尴尬,有些时候,若不是被逼无奈,无路可走,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去做这般唐突之事?无人引见,又怎么好意思跟在甘奇身后走了许久?此时的蔡确,进士没有考中,回家的盘缠都没有,来的时候,盘缠也是乡亲们各家各户资助的,此番没有考中,都没有脸回家。

        如蔡确这般的故事,也不是一个两个,乃是进京赶考的士子里非常普遍的现象。

        “也罢,可有行李?”甘奇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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