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瑗看着这情真意切的文彦博,看着满场众人。

        满场众人看着这位文相公如此姿态,都有些愣愣傻傻,不是这些人不愤怒了,也不是这些人意志不坚定,而是这些人哪里见过昔日高高在上的宰相如此姿态?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文臣魁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对于这些太学生来说,那就是抬头仰望都看不见的存在,不见人的时候,一个个要誓除文贼,见到人了,不说害怕,也是心虚不已。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这种场面的对比,就好像一个学生忽然见到了国家总理一样。

        这宰相还如此身段与姿态,多少……多少也让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孔子祥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开口一语:“文……文相公,我等……我等好歹也是太学生,受得如此一番侮辱,岂能不讨回个公道?”

        文相公闻言,回头看着说话的孔子祥,开口说道:“是是是,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如此有辱圣贤之事,岂能不给们一个公道?老夫此来,便是给们公道的,们要什么公道,只管对老夫说,老夫一定竭尽力维护圣贤脸面。”

        这一句话,把见过世面的孔子祥都堵住了,这还怎么答?难道当面说要誓除文贼?要这个狗贼罢官?

        孔子祥倒是想说,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词:不敢。

        人性就是如此,要说非要拼命,倒也不是这些年轻学生真不敢,但是这个时候豁出去把命拼了?总觉得还差了一点支撑的动力,到底这点动力差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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