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舔了舔嘴唇,微微一抬手,满场针落可闻,一个个手上执笔,眼神巴巴望着。

        要说甘奇,也是真行。这种场面,自隋朝开始有了科举至今,也是头一朝,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也唯有甘奇了。颇有点后世高考状元被请回母校开讲座的味道,也不贴切,更像是高考状元趁着暑假开补习班给人当私教。

        苏轼终于是开口了:“要说这文章之道啊,也没什么道,就是写,怎么舒服怎么写……若要非说出一些道理来,不外乎立论,论证,结论之法……”

        课就这么开始上了,甘奇在后面听着,倒也觉得有点意思。

        上补习班的学生们,那是认真非常,不断拿笔在记,生怕记少了一句话。

        苏辙嘿嘿在笑,忽然听得甘奇问了一语:“子由稍后准备说点什么啊?”

        “这?”苏辙笑脸一止,又道:“兄长教了文章之道,我还能教什么?总不能讲经吧?讲经,我哪里有那些老先生老学究讲得好?早知如此,不如我先上去说。”

        甘奇倒是给苏辙出了个主意:“要不子由稍后说说写诗填词?”

        苏辙有些不自信,摇摇头:“写诗填词的,我也不如兄长写得好。万一场下有高人,反倒我露了怯。就算场下无高人,兄长也会笑话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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