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走啊,就让这些狗官把学生们拿去大狱就是。”

        涕泪俱下的甘奇,二三十斤的重枷在身,还不断转起身来躬身作揖,口中还有肺腑之言:“昔日我在开封府包待制当面,曾吟诗一首,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今日我若是披枷带锁而走,便是犯了律法,何以留得清白之身以告天下?大丈夫,顶天立地,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我往那大狱里走一遭,任凭他烈火焚烧,只求清白一世。”

        “先生,冤屈不平,枉死何益?”

        “先生,留得此身,只为平得冤屈,更为与恶人斗争到底,先生一定不能去那大狱之中啊。”

        满场学生,一个个着急不已,更也有人也感动得涕泪俱下。

        甘奇忽然站直身形,一脸刚毅,一字一句,脱口而出:“臣以直言,死而无悔!”

        “甘先生……甘先生呐……”已然有人恸哭出声,无以成言。

        “甘先生,甘先生,那治国理政之本质,那救国救民之大策,还未传扬于世,何以能入狱而去,那大狱之中,皆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夜叉,以甘先生文人之体,如何受得啊。”

        “甘先生,走吧,去开封府,去御史台,去谏院,去皇城大内,去鸣冤叫屈……恳请先生快走。”

        满场皆是这般乞求之声,去见甘奇置若罔闻,开口答道:“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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