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小厮还开口问道:“主人,莫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书院。”

        王安石抬头又看了看牌匾,说道:“梨园春,倒是没错。但是这个名字,倒也真不像一个书院,梨园,莫不是演杂戏的?”

        王安石一碗汤面下肚,便看到此时汴梁城方向,一伙一伙的年轻儒生快步走来,不得片刻,这买片汤面的小摊便围满了人,摊主还与众多年轻的学生打起了招呼:“都来了,今日来得早啊。”

        便有学士答道:“不早怕就进不去了,赶紧的,给我等上一碗,吃饱了好听讲。”

        本来是上午唱戏,下午开讲,为了不影响生意,甘奇便把时间调换了一下。

        摊主还笑道:“我家大官人还早着呢,这会定然才刚起床。”

        “理当如此,求学求学,便在一个求字,若是甘先生比我等还起得早,那便是不该。”

        王安石吃完了面,主动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刚到的学生坐,听得众多学生的话语,自言自语道:“这位年轻的甘先生,不可小觑啊,昨日倒是怠慢了。”

        一旁的小厮闻言答道:“主人,您是庆历二年的进士出身,二甲的头名,从五品的命官,见一个年轻人,岂还有怠慢一说?”

        王安石面色一正,说道:“们这些人呐,在小地方待久了,没有了一点见识,舍生取义之辈,们可曾亲眼见过?一个人若能得到许多人的敬重,那必是有过人之处,闻道有先后,但是切不可小看了旁人,不能以年岁论高低。往后若是我真在东京为官,们也当学一学如何待人接物,且不可把小地方的风气带到了这东京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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