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伯寿兄终于是信我几分了,甘道坚,滥竽充数之辈尔,笑煞东京百万人。”甘正心情大好,举杯高呼一语,方才一饮而尽,胸中畅快非常。

        旁人谈论甘奇这件事情,都是在相熟之人面前,说说笑笑而已,并不高声去说,却是甘正不同,好似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有人听得甘正的高声之语,面色一变,愤慨而起,指着甘正说道:“不知又是何等才名,安敢在此大言不惭,甘先生此番就算发挥失常,那也是无数人公认的大才之人。在人后论人长短,可是君子所为?又有什么文才大名?又有什么高论传世?又有什么资格在此论甘先生之高低?”

        甘正看着这个起身指责他的人,倒也不生气,仿佛在看一个不明是非的傻子,还嘿嘿笑道:“愚者如斯,愚不可及,愚中无匹也。”

        甘正是在说那人傻,被甘奇忽悠得洗了脑,傻得不可救药,傻得天下无敌。

        刘几听得甘正之言,也是嘿嘿一笑。

        却见那人更是怒不可遏,开口斥道:“……算个什么东西?焉能与我家甘先生相比?我家甘先生不及弱冠,名满汴梁,天纵之资。又算得一个什么东西?”

        这是骂人了。

        刚才还是一副懒得与说的甘正,此时面色一变,起身答道:“我乃新科二榜进士出身,第四十六名,新任枢密院编修,他甘奇又算得个什么东西?泼皮无赖之辈,连一府解试也不过堪堪末尾,他与我比起来,又算个什么东西?受得这般人的蛊惑,在这般人身边学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有脸面在众人面前与我争辩,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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