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身为喷王弟子,在这朝堂之上,岂能给喷王包拯丢脸,已然起身,指着张方平说道:“要说敛财,学生自愧不如,张相公才是真正擅长此道,听闻张相公家中豪富,购置产业,出手就是十多万贯。要说学生敛财,实在有些惭愧,见得城外灾民数万,出手也不过两万贯。学生在城外建了一个免费的书院,花费甚巨,却还拖欠了不少材料款项。敛财之道,学生与张相公比起来,实在惭愧不已啊。”

        “……竖子,岂敢污蔑与本使?”张方平已然要怒。

        张方平这句话一说出来,头前的韩琦脸一黑,已然在摇头,心中大失所望,张方平,好歹也是当朝三司使,竟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给驳倒了。韩琦很是失望,甚至在想,不知道张方平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上去的。

        包拯听得甘奇讥讽之语,难得爽朗一笑:“哈哈……要说甘道坚敛财,也不去问问城外那些灾民信服不信服,也不去问问那些免费入学的学子信服不信服,今日太学胡先生不在此处,若是胡先生在,他今日必然与没完没了。身居高位,敛财无度,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不为人臣,不为人子,张方平,还有什么话好说?”

        “包希仁,不要血口喷人。”张方平,历史上该他有此一劫,包拯上任御史中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司使张方平给喷倒了。

        “张方平,若是自己不顾脸面,也就怪不得我,待得御史台所有的卷宗到了,难道还要我当着朝会所有人的面,一份一份的宣读不成?”包拯其实是逼着张方平自己辞官,这是大宋朝廷给士大夫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很多时候是约定俗成的。

        台上的赵祯,慢慢皱起眉头。

        此时的张方平,当真慌乱了,急忙抬头去看头前的中书门下平章事韩琦,期望在韩琦那里得到一个回应。

        但是韩琦却只是低着头,好似没有看到。

        一时间,朝会上,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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