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仁宗抬头左右问道:“这……这发票之法,当真可取吗?”

        仁宗看得懂,但也半信半疑。

        这话问几个考官,几个考官也不知如何来答。他们就是因为半信半疑,所以才没有给甘奇定个名次,只是把甘奇的试卷放在前面。

        仁宗又低头看了一会,然后自己想了一会,沉思许久,方才开口:“看起来,好似可取,并无什么问题……只是……来人呐,把甘道坚召来奏对。”

        小太监李宪,机灵得飞奔而走。

        仁宗把甘奇的试卷先取出来,放到一边,然后继续往下看,不得多久,甘奇就被请来了。

        还未等甘奇拜见,仁宗已然开口:“道坚来了,快快近前来,朕且问问,这发票之事,到底如何施行?”

        甘奇只作了一揖,几步到得头前,也不思虑,便是来的路上就知道皇帝要问什么了,直接开口答道:“陛下,学生此法,乃是交易收税之法,推行的办法已然说明,其中的道理便是朝廷要在每一桩交易之中收取税赋。汴梁城内,最赚钱的是那些娱乐消遣之所,姑且称之为服务行业,这些行业,利润巨大,就那樊楼来说,一年少说也能赚百万贯的钱财,但是朝廷却从樊楼收不到多少税收,不过收一些酒税而已,与樊楼的收益相比,几近于无。所以学生才反复深思熟虑之后,出得此策。”

        樊楼交的税,主要是酒税。宋朝是不准私自酿酒的,特别是在城市里,监管很是严格,乡村地方倒是很宽松。东京有七十二家名楼,便是七十二个酿酒的许可证,这些楼宇每年会给朝廷交一些钱,但是这个数目,对于这些名楼赚的钱来说,微不足道。

        仁宗又问:“那怎么保证他们每一桩买卖都会开具发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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