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日的沈沐靠在长椅上叹了一声,吩咐阿青过来,“明日你派人去高瀛府上......”

        讨厌高瀛的阿青一脸坏笑地哼着歌走了,沈沐阖着眼,漫不经心地勾唇一笑。

        既然你高瀛嫌命长,那便陪你玩玩好了。

        纳兰宛过世,举国服丧整整七日,国人皆着麻布丧服,罢饮宴,戒百戏。*1

        启殡仪式于翌日卯时举行,百官戴孝送行;除国君外的太后亲王、以及御前大臣列位于殡宫门内,余下百官皆在月台外静候。

        天色微明,寒凉晨风带来刺骨意味,殡宫门外燃着两长排用于照明的烛炬,门内有司接连几次作以“噫兴”之声,用于慰藉死者亡灵。*2

        殿内痛哭声不绝于耳。

        沈沐跪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冷眼看着灵堂前痛哭流涕的年轻异姓亲王;若他没记错,此人在纳兰宛病重的近十日内,不曾一次来过宫中探望。

        此时却泪如雨下,表情沉痛的仿佛只恨不能随人一同去了。

        “皇祖母,儿臣还记得您小时给我的香包,”青年抽抽嗒嗒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头,双手递上,“您怎么舍得丢下儿臣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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