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沐朝青年浅浅一笑,上扬眼角是不自知的勾人,“至少陛下信了。”
萧繁一顿。
“不然陛下不会特意将臣召来,却绝口不提邬金油的事,”沈沐垂眸看了眼桌上所剩无几的糕点,眼底带笑,语气轻松,“大可随意找个理由让大理寺用刑,屈打成招总是屡试不爽的。”
“那亚父便想错了,”萧繁桌下的手慢慢攥成拳,拇指指腹擦过食指关节,“他人代为动手有何意思,孤要亲自罚。”
沈沐将青年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甚至幅度极小地歪了下头,声调毫不慌张,“那陛下打算怎么罚呢。”
“禁足,”青年眯了眯眼,双眸闪动,“事情水落石出前,亚父哪也不许去,也不许同外人接触。”
“关禁足啊,”沈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萧繁反复打量他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陛下就不担心臣趁机做手脚吗?”
“担心又如何?”萧繁冷笑一声,声线低凉,“难道孤还能把亚父关在明承宫里、时时刻刻盯着?”
“也并非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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