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沐前来,楚娉婷笑吟吟地递来一杯茶,“王爷您气色瞧着很好,不知娉婷画的画,您可还满意?”

        “楚姑娘的碳笔画倒是令本王有些意外,”甚至想不起昨日他有没有将画带回府,沈沐接过少女递来的茶,有些好奇,“手艺是在哪学的?”

        台下搭了个小戏台,一名花衫旦角正咿咿呀呀地唱着苦情戏曲,楚娉婷靠着座椅向下一看,口中随意回答着,“家父常年在外征战,娉婷也算见了不少能人异士,挑了感兴趣地学了些。”

        回眸见沈沐略有兴趣地瞧着她,楚娉婷便将她是如何在随父行军途中遇见的洋人画师,又是如何偷师学艺得来的本事,生动形象地娓娓道来。

        少女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生活的探索欲望,沈沐听的津津有味,终于忍不住感叹一声,“听完楚姑娘的所见所闻,本王竟有些羡慕你的随心自在。”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王爷若是真想,自然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少女拿起一串葡萄,大咧咧丢进嘴里几颗,目光没从台下的戏台上离开,

        “王爷之所以还留在京城,不过是还有割舍不掉的人或事物罢了。”

        割舍不掉的.....人或事物吗?

        楼下传来阵阵喝彩声,沈沐向下一看,一名老生扮演的王爷因寻不见强娶过门的娇妻,嘴里正止不住地怒骂着,气急败坏地安排府中所有下人前去捉拿,终于在一间小破庙里将人抓获。

        “哦,聘婷说的不对,”楚娉婷突然朝沈沐粲然一笑,假意惋惜的摇摇头道,“王爷若羡慕的是娉婷能随意离开,或许真的只能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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