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谙此刻恭声求见,推门见到阿青时,平波无澜的眼中闪过一次诧异;大步来到桌案前,靖谙停在阿青半步前的位置,高大身形将抖如筛糠的人挡在身后,“属下是在途径摄政王府的路上,恰巧碰见二位大臣的,他们正在门外求见。”

        门外被靖谙一路提来的两人进屋行过礼,脸上挂着心虚不已的假笑;而户部那位被萧繁冰冷的眼刀一扫,几乎是本能地抖了下身子。

        “陛下,臣等今日......”

        随身携带的银刀落入掌心,手腕一转,只见寒光闪现,反着寒光的刀背便狠狠落在男人脚旁,刀尖扎着原本在户部尚书手中的账本,萧繁宛如宣判死刑般的声音在偌大的屋内响起,嗓音低凉如水:

        “你们同摄政王都说些什么了。”

        “陛、陛下曾说要、要在宫中建一座宅子,还要为此拆除余下嫔妃宫殿;臣、臣等以为这实在有违祖制,便去和摄政王大人请教——”

        “所以呢,”深吸口气,萧繁用力地几乎要将后牙咬碎,强压着滔天怒火,沉声道,“他说什么。”

        “摄政王大人叫我们不必忧虑这个问题,说过了今日,陛下就自然会收回成命了。”

        “娉婷想过了,楚家毕竟生养我一场,还是念了一份旧情。”

        少女一身劲装站在马车前,有些伤感地朝沈沐微微欠身,有些抱歉道,“娉婷未能帮上王爷分毫,心中实在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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