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靖谙将人送走后,沈沐命下人照着许太医列出的单子准备晚膳,然后再折回殿中,瞧着桌案上一脸阴沉批阅着奏折的萧繁,不知他怎么又不开心,走上前顺手帮他研磨,关切两句。

        只听青年突然问,“孤犯头疾的样子,会让你害怕吗。”

        “不会,”心道萧繁从前想除掉他时,神情也不见得柔和多少,沈沐不假思索道,“你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时候野一点也很正常,不要想太多。”

        握着狼牙毛笔的手一顿,萧繁抬眸看着沈沐,沾了墨水的笔尖忘了提起,在纸上晕染开大片墨点,“那你.....喜欢孤野一点吗。”

        双手抱胸,沈沐放下手中的东西,眯眼瞧了瞧面前青年,凉凉道,“不论原因是什么,头疾得治,这件事没得商量。”

        看过原书的他清楚知道,萧繁在书中只有不到四十年的短暂寿命,本该身体最为强健的年纪却暴病而亡,沈沐很难相信此事与头疾无关。

        此时几名宫女在殿门外请示,得了准许后将手中菜肴一个个轻放在桌上,然后垂首低眸地快步退了下去。

        果然如沈沐所想,这降火气的菜肴说简单点就是清汤寡水,看着半桌的青菜淡汤,他一个口味清淡的人都觉得过于素了,看着萧繁沉重的脸色,以为他是吃不惯而心中不悦,就主动给他添了些菜,劝道,

        “这两天先忍忍,等火气下去些再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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