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本就不抗混,猫冬的寒冬里,这日子一天天更是过的飞快。年关将近,官员的考核升迁奖惩是摆在前面最紧要的事情。他也要把修坝筑堤的基建事宜着重交代给工部。

        安天泽身体虽还带着体弱,总没了性命之虞。如此也就恢复了隔日一次的早朝议事。安天泽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着下面请奏的官员。

        倒不是这官员有问题,恰恰相反这人是难得的清官。正是他心里衡量着下了朝御书房与之议事的工部员外走段瑞。

        段瑞弓着身子打着千儿,等着皇帝大人的示下,嘴上仍自重复了一句,“金陵炭商赶着寒冬肆意加价,几家里拢成一团,要是各地行商都这般作为,百姓又哪里有说理去处?积老弱小何以度冬?更有甚者打着朝廷名义,可不是败坏陛下威名?”

        安天泽眼里有了一丝波动,余光扫见工部侍郎慌张的神色,心里暗恨。自己的发小随着自己成皇日久早已锤炼成了官场老油子,只万不该在这个年月,跟他扯这些狗皮子。

        天灾可悲,人祸可恨。天灾已是难避,人祸再任着这些人施为鱼肉百姓无辜者众,他安天泽可真当得起一句狗皇帝了。

        他点点头,“查,严查到底。若有官员阻碍施压,先关后审。”

        安天泽眼神冷漠的扫遍了站立的朝臣,看着他们各自装裱得体的神态,觉得头疼。再看站立的几个儿子,更觉心冷。这几个货就算计着各自的得失,这么大的事情,还要一个去年刚进入工部的状元郎打头阵。

        “几位王爷协同你办案,朕等着你们的消息。”安天泽说罢起身。

        海德喜喊了一声退朝,也跟在主子身后小跑着出了议政殿的后门。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心里却佩服段瑞,这下子是实实的捅了一个马蜂窝。他身在皇宫大内混在皇帝身边儿也是知道的,炭火一行,最是来钱,这里面的道道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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