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的是,院长有没有能够让我顺利离开北境的办法?”

        布罗谢特看向伊丝黛尔:“女爵,你做不到吗?”

        “……我做不到。”伊丝黛尔低声说,“鲍里斯现在是波因布鲁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他自己带领的境外佣兵部队本就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目,在收编黑矛骑士团以后,单论兵力已经胜过阿拉里克了。只要乐意,鲍里斯随时可以在波因布鲁周围布下天罗地网。他又曾经是黑矛骑士团的骑士长,知晓学院内的每一条密道。有鲍里斯在一旁窥伺,我找不到带露西安娜离开的机会,除了贴身保护严防死守以外别无他法。”

        “好吧,听起来很棘手。”布罗谢特慢慢抚着自己久疏打理的胡须,“那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做到?”

        “我也不觉得你能做到。”伊丝黛尔回答,“但是露娜觉得你会有办法,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最好快点说,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限。鲍里斯肯定会安排盯梢,我可不想在监狱门口被他截住。”

        “办法我当然有。”布罗谢特说,“就看你相不相信了。”

        伊丝黛尔惊讶地挑眉,但老人镇定自若的表情不像是在信口开河。而露西安娜的脸上则绽放出远比伊丝黛尔更强烈的雀跃。但是就在她急切地想要开口追问时却被伊丝黛尔制止了。单从直觉角度出发,伊丝黛尔对老人的说辞表现出强烈的怀疑,这位前任院长已经下狱,失去了所有的权力,为何还能如此笃定,仿佛事态的走向全然就在他掌控之间?

        “我跟露西安娜都会有自己的判断,就算你出的是馊主意也无所谓,就当浪费时间白跑一趟。”伊丝黛尔而后说,“现在,请说出你的办法。”

        布罗谢特只说了一个名字:“埃修·巴兰杜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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