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回完一封邮件才腾出手开灯，一眼对上了愣愣的小姑娘。
他朝她招招手。
“我以为你跟他们去玩了……”徐萤懒洋洋进去，搬了张椅子坐他身边，梁伽年从打印机里拿出两份热腾腾的试卷，用红色水笔勾画题目重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有条不紊地给她讲题。
徐小姑娘听着听着脸就贴到了桌上，人趴着，背脊弓成虾米。
梁伽年停下来，端详片刻，幽幽道：“你知道现在说放弃会被我揍吧？”
趴着的小姑娘蓦地笑了，边笑边瞪他，这个姿势，她的眼尾更是吊起的感觉，都快斜飞到太阳穴，狐狸似的勾着人却不自知，静静看了师兄好几秒，倏尔振作爬起来，扒拉试卷听题。
可梁伽年没往下说，而是突然抬手——
大掌落下，揉揉那颗小脑瓜。
很多话没说，却也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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