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从星巴克回来这一路，毛毛躁躁，心浮浮动动，终是被狠狠顺毛，从天灵盖到脚趾豆都舒坦，一鼓作气在梁伽年的办公室里把两张试卷都做了。
哒哒哒跑格子间抱回一叠书，摊子铺得很大，占了梁魔王半张桌子，小丫头一页一页静心翻过，嘟囔：“给你省点电。”
她K书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抿紧唇，手里握着笔，看累了会小孩似的揉眼睛，却再没有趴下。梁伽年手一直在敲键盘，眼却能分神瞅瞅她消瘦的侧颜，不动声色看完又挪开。
一直到雪越下越大，屋里能听见落雪的簌簌声。
他终于停下手，椅子转了半圈，去看后背的世界一点点染上白色，徐萤未动，仍旧那个姿势，一会儿后，梁伽年转回来：“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不去。”小姑娘说，“我学习呢！”
他就笑了，真的开心的那种笑。
“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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