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红了眼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可却控制不住自己钻牛角尖,面对梁伽年失望的眼神,她控制不住用匕首狠狠扎自己的心口——
瞧,梁伽年一开始就觉得她会输。
此刻,两人身后的圣诞树是一个具有实体的嘲讽,隆重装扮的小狗是另外一个嘲讽。徐萤被这么多讽刺和嘲笑激得失去理智,狠狠推了梁伽年一下。
男人半步没动,男女体格的差异是那么明显,他低下头,寻着徐萤的眼睛,想好好看看,他的姑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律师这一行有许多门道,经验老到的律师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这是从入行开始日复一日给自己定原则,一点一点规范出来的。这是一个人的信仰,相信法律的公证,相信自己的能力,永远知道自己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不会教唆和纵容当事人在庭上讲任何话,不会提供任何假设的意见和不存在的证据,他们在这行摸爬滚打,实在看过太多当事人败诉后翻脸不认人的情况,看过太多同行令人悲哀的下场。
所以他们为了自我保护需要跨过许多雷区。
苦读这么多年,没了那本证,你就什么也不是。
那么在徐萤这里,连先生婚内出轨本就很有可能败诉,如果她成功把证据交上去,给了当事人一个希望,在败诉后,连先生有可能把这件事捅出去,虽然这个医院证明不是徐萤指使他办的,但她作为代理律师,根本脱不了干系。
“你到底在怕什么?”梁伽年哑着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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