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师徒俩往茅山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元慎依然是以师长之礼对她,玉和想,弟子也好,心上人也罢,她与元慎,是回不到从前了,既然他闭口不提,那她也当作没发生过好了。

        京城与茅山相隔不远,没到半日就来到茅山的山门前,值守山门的道童进去通传,出来迎接俩人的是茅山派的大师兄皎柏,他见了两人,很是高兴,将两人迎进去:“师祖,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玉和道:“我与你师父多年未见了,来看看他。对了,你师父呢?”

        皎柏神色有些难过:“师父他在午睡,他老人家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每日里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弟子不忍叫醒他。”

        玉和脚步一顿,孙西棠不肯修炼驻颜术,算了算,他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她道:“他在哪,带我去看看?”

        皎柏领着二人往后山去,孙西棠住的小院布局简单,院子里有棵西府海棠树,花朵已经全部凋谢,为数不多的绿叶被太阳晒得蔫蔫的,进了房门,见他躺在塌上,头发已经全白了,皱纹满面,浑身都是暮气沉沉。师徒俩人前次相见,是去敛秦与临晏的大婚礼,后来因着见深的事,还一起来了茅山,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就已经两鬓斑白,她也劝过孙西棠修炼驻颜术,可他却不愿意。

        黎麓候在一旁,见到她,轻声喊了句:“师祖。”

        她到了塌边,伸手摸了摸孙西棠的脉,脉象沉而无力,寿数不会长了。

        她退出房间,问皎柏:“你师父他好歹是修道之人,今年才八十一岁,怎么会到了如此地步?”

        皎柏道:“当年昆仑大阵破,我们茅山派也只能暂离山门,本就弟子多,又有许多老弱病残,师父他不肯丢下派中每一个人,拼命护着大家,劳心劳力,积劳成疾,他老人家又不肯修炼驻颜术,这些年来,越发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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