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坐在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想起孙西棠拜她为师时,已经快三十岁,他的父亲是茅山派的前前任掌门,在他还没出生就逝世了,他却是个私生子,母亲扔下他也不知去了何处,他连个名字也没有,他由老掌门抚养长大,院子里有棵西府海棠树,所以给他取名叫西棠,他一心想着学好法术,不因身世而被人看轻,但他天资并不算很好,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进了昆仑,又想尽一切办法,才拜得她为师。

        他在昆仑二十来年,每日里都很勤奋,他比不上其他弟子聪颖,是靠着自己的刻苦努力一步一步学成的,等到老掌门卸任,他成了茅山的新掌门,也是殚精竭虑。可人这一生,总是会有很多遗憾,他就是为了这个遗憾,任由年华老去。

        午后,孙西棠醒来,出了房门看见玉和与元慎,连忙到跟前行礼:“师父,您怎么来了?”又骂旁边的皎柏、黎麓:“怎么能让你们的师祖等我呢,真是没大没小。”说了两句,猛得咳嗽。

        玉和示意皎柏扶着孙西棠坐下:“想来看看你。”

        孙西棠休息了一会儿,气儿顺了,笑道:“师父,早听说您好了,只是我如今一天不如一天了,也没能回昆仑去看望您,反而还要您来看我。”

        玉和也笑:“当年,你成天抱怨我不记挂你,如今,”玉和说不下去了,如今,他已经苍老成这样,只怕连山门都出不了。

        孙西棠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生于尘世,身死化为尘土,没什么好难过的。”又望向元慎:“我与敛秦,都继承不了师父的衣钵了,师弟你天资绝佳,可得勤勉一些,好好跟着师父修行。”

        元慎安慰孙西棠:“师兄,你别说这种话,好好休养,还有大把年岁可以活。”

        孙西棠咳了两声,道:“是,师弟你说得对,我不该在师父面前说这样的话,白白惹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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