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形势复杂,水渠此事非曹行知一人所能力及。之后,还要劳烦刺史大人根除痼疾。”
项唯摆手道:“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倒是你此番回去,要再次连同佑西府和青竹派一并得罪了。稷城离宁安甚远,我担心你有性命之忧,却无法施以援手。”
“佑西府想要利用我,却不敢真的动我的性命。”裴濯平静道。
项唯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滞:“是他要你活着……可是为什么?当年,他就放过了你一回。”
“我不知道,”裴濯抬起眼,“但我有一种猜测,需要等到验证的机会。”
项唯会意,不再追问,继而笑道:“至于青竹派,本就自身难保,的确无以为惧。你可曾听闻过他们的口号,什么普天之下,为正道?”
“四海宇内,普天之下,凡为正道者,皆为青竹派。”裴濯记得这句流传在大街小巷的话,曾让佑西府倾巢而出试图抓住源头,却直到今日,仍一无所获。
“他们好大的口气!”项唯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是哪些无缘无故的傻子竟然还妄想证道?嚯,该不会里头还有谁是咱们的老熟人吧?”
“未必不是。”裴濯轻轻叹了口气。
世上当真有傻子、疯子,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初衷,都成了殊途同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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