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之焕?谁是孙之焕?什么第三个字啊?”上官婷像个机关枪一样,啪啪啪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射了出来。

        “婷姐,是这样的,适才我和大哥在探讨杨伯父中毒的事情,初步怀疑到了一个人,这人名叫孙之焕。”达明又把刚才说过的话又叙述了一遍给何韵寒和上官婷听,然后又喝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几乎要冒烟的嗓子,继续说:“这第三个字‘喝’字,影射了杨伯父喝茶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喝完茶,都会将茶杯里残留的茶叶,捞起来放到嘴里嚼烂吃下去。对这个习惯,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可是孙之焕知道后,却找出了一堆道理加以赞许。若是在寻常时候,这也非常正常。猪往前拱,鸡往后刨,猴子爬杆狗钻圈,黄鼠狼专钻水道眼,各有各的道道。可是孙之焕鼓励杨伯父这样做,一来连大茶藤一起嚼下,毒素更容易进入人体,二来我们想查茶叶渣子,也就无从查起。孙之焕太精明了,算计得一环扣一环,几乎无懈可击、无缝可钻。”

        “嘭”,杨正平气愤地重重拍了桌子一掌,猛然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千防万防,难防小人。这个老贼道貌岸然,其用心何其歹毒。真应了那句老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明弟,要不要把他抓起来,好好审一审,让他交代出同伙来。”

        “大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上官婷伸出小手撩了撩眼前的散发,轻柔地说:“眼下这一切都是相公的推论,我们并无任何证据证明孙之焕就是幕后元凶。此人能够想出如此精巧的连环计,只怕是早就有了应对之词。我们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不仅是自己陷入了被动困境,而且还打草惊了蛇,再想捉住这条毒蛇就不那么容易了。”

        达明赞赏地点着头说:“婷姐说得没错,打蛇要打七寸,如果不能一击致命,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大哥,你不要忘了,孙之焕不仅是广昌号茶庄的东主,更是湖广会馆的首事主持和茶叶行会的行首,结交的是王公贵族,来往的是达官显宦,我们要动他,还必须证据确凿。做生意讲究三稳,口稳、手稳、脚稳,破案也是如此,稳不住,必然后患无穷。”

        杨正平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坐了下来,讪讪地说:“明弟,下步我们该如何做呢?”

        达明呵呵笑着说:“莫急莫急,孙之焕已是池中之鱼、笼中之鸟,游不走,也飞不了。我们当下要通过他,找到总制府的那只鬼。所以,我打算乔装改扮潜到孙之焕身边去……”

        “不行!”上官婷没等达明的话说完,屁股上像是安了个弹簧,一蹦而起,一脸决然地反对说:“相公,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还是让大哥换锦衣卫的人去。”

        “放心吧,婷姐。这件事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因为我是行家中的专家,里手中的高手。不过,大哥你替我准备一张来西安投亲的湖广衡州府衡山县的路引,明天我就是一个家破人亡的茶叶店东主,在西安投亲无着,请求湖广会馆收留的糟老头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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