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匠,这占十三变成占十二,有何说法啊?”高阴在后面紧跟着矮毒,听着矮毒的嘀咕,疑惑地问道。

        “教书匠,这你都不明白,以后干脆别再背着醋罐子讨饭,摆出个穷酸样。”矮毒回过头撇了撇嘴,嗤笑说:“对占十三,本来我要扒其皮抽其筋,可是矮爷我有好生之德,不想杀生,所以不能扒了他的皮,那只有抽他的筋了,让他少根筋,岂不是占十三变成了占十二,再也不能走江湖耍戏法,变着法儿骗人啦。”

        “我说杀猪匠,你呀你……”高阴似笑非笑的脸上神色如谜,摇着头说。

        “教书匠,你这是什么意思?疙瘩汤从正月吃到腊月,一肚子全是疙瘩?”矮毒停住脚,转过身子,瞪着眼睛,不满地问道。

        “老虎念弥陀,满嘴慈悲多。谁知花开处,暗匿杀与夺。”高阴眯着眼睛,耸了耸肩膀,随口吟诵道。

        “你……”矮毒刚要反唇,立即被高阴的话堵住了嘴。

        “杀猪匠,快闪吧,别让人堵在于此,成了瓮中之鳖。”高阴边说边越过矮毒窜进了屋角的阴暗中。

        高阴矮毒两人像两只地老鼠一般,朝着梅园的东路摸去。尽管这一路上拐弯抹角,躲躲藏藏,还是让他们摸到了梅园的东北角。按照他们的经验判断,这里应该是梅园奴仆下人所居住的地方,这里虽然人多眼杂,极易被人发觉,却是梅园防御最弱的地方。

        没想到他们到了这里后,顿时是洋鬼子看京剧,全都傻了眼,不由自主地捶胸顿足大骂自己,经验主义害人不浅。原来这里是梅园存放粮食之类物资的库房所在之处,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比比皆是,而且警讯传来后,这里加强了警戒,一个个刀剑出鞘,弓弩上弦。高阴矮毒要想从这里乘间脱逃,简直是犹如登天。

        这是一座三合院,北面是一栋七开间的大库房,东西两侧各有一栋五开间的库房,中间是一块长宽各约有十丈的敞坪,敞坪南面堆着三座高高的草垛,由麦子、高粱之类的粮食脱粒后剩下的秸秆所堆成的。在西北地区,秸秆不仅是马、骡、牛等牲畜过冬的草料,也还是寻常人家过冬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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