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浮空观望,直至珞尘晕倒路旁,场面混乱无人顾及,他飘至跟前,示意太子殿下的表妹沐清先行引路,他抱起珞尘,送至雪梅居。

        条狼氏是死是活他尚不关心,学子珞尘倒是颇有些骨气。广成子心神震动,青衣丝袍随风起舞,轻盈飘逸。

        玉鼎真人居彧泽左侧,真人捋须微目,内心五味杂陈。祸乱皆由他处生,徒弟逞凶打伤下属,举荐的同僚能力不济,有欺诈嫌疑。眼前竟还要公审南海医仙,要他玉鼎颜面何存?任哪方都与他联系千丝万缕,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此局难解。

        彧泽右手拄在扶壁,支撑额角,左手揉搓玉珠串,漫不经心问询堂下跪伏之人:“你可知罪?”

        凌炔捋顺额间碎发,凄怆答道:“妾本为神磈氏独女,生于南海长留山,承继母亲衣钵,得伏羲所用之神器白玉瓢。此物无甚奇妙,单可治疗天谴之伤。我受用无度,不思上进,指望以此作为谋生之道。孰知近万年来,神魔皆聪明机灵,极少中天谴惩罚。眼见日无所进,恰逢昆仑虚发函聘我,自是要来这里看看。偏巧遇见这档子事,酿下不可饶恕之罪过。求殿下看在我母神磈氏的份上,网开一面,妾当感激涕零。”

        彧泽被她一番说辞搅得头风发作,他轻揉额角,轩眉微蹙,紧声道:“满口托辞,分明是你隐瞒欺诈昆仑虚在先,失手重挫条狼氏在后。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当送交天庭神霄玉清府普化天尊处审判,即刻执行。”

        彧泽想快点结束这桩无聊的审判,好去看望小鹿,方才他赌气一走了之,毫无君子风度,小鹿定是对他失望透顶。

        话语既落,忽然身侧传出一声呼唤:“殿下且慢。”

        彧泽抬眼望去,竟是侍从千隐出列,跪地为那凌炔请命。彧泽甚为惊讶,千隐素来沉稳内敛,从不过问太子殿下决议,今日这样出佻是为哪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