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沉,戌时黄昏。

        堂前金仙议论纷纷,太子殿下举棋不定。正当众人商讨解决方案之时,堂下凌炔低首沉默,俄顷抬首,眼神妩媚且凌厉。她伸展筋骨,改跪为坐,露出一派风流雅韵,又有一股慵懒随意。

        “奴家自小便是这样随性,碍着你们何人?是那昆仑虚主动聘我,奴家可从未挂牌叫卖行医。若不是你们个个无能,将她弱女子推到阵前,她也不至于伤害景壮士。奴家无罪。”

        众人听她这一番言论,前言不搭后语,谁是谁分不清楚,更加惊异万分。有人提出此女怕是已疯癫,当请出元始天尊来决断。

        墨离一阵狂笑,“你们这些龌龊怂包,自己没本事救人,把罪责推到弱女子头上,一群软塌卵蛋,还有脸来审老娘。”

        她检查一番指甲,“奴家也非那贪生怕死之人,景壮士确实毁自我俩之手。今日我墨离被你们捉住把柄,要杀要剐随便,休要磨蹭多言。”

        彧泽看出其中蹊跷。她一女二心,白日里的叫凌炔,黄昏时的叫墨离,二者性格迥异,非她故弄玄虚。

        忽然又有人出列为女请愿,这次是灼光。他所诉求与千隐无异,皆为宽恕此女。兄弟二人齐齐跪下,言称愿为此女受过。

        彧泽闻之,头疼欲裂,手里的玉珠串几欲捏碎。他同千隐灼光亲如家眷,自是要护着他们,可他不得明目张胆以权谋私。他无意为难女子,况且为那油滑世故之人他也不愿倾注全力。他只恨不得立刻结束眼前事端,早早脱离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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