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站在原地没动,沈燃顿时想到自己和他现在尴尬的处境,后退了一步道,“如果你不信,你自己看一下。”

        “嗯。”柏泽应了一声,却也并没查看,只是把目光从沈燃受伤的手上移开了,“去看一下房间?”

        “好。”沈燃并不想来这里,但是他找不到理由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他们先去的是主卧,里面很明显有一张大床,但是只剩下床板,上面没有被子了,柏泽打开了房间里的柜子,里面挂着男人的衣服,还是很多年前的款式,非常破旧,柏泽转头道,“没东西。”

        他一转头就看到沈燃就站在门外,并未进来,他嗤笑了一声,“就这么想离我远远的?”

        “不是……”沈燃脸色并不好看,他艰难道,“我……”

        “随便你。”柏泽似乎并不愿意和沈燃多话。

        沈燃闭了闭眼睛,他不敢看床那一块,他记得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是在这个屋子里杀了人,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满身鲜血,警察就在这里将他的父亲带走了,留下小小年幼的他。

        那时候地上的一大滩血,泛着浓烈刺鼻的血味,把床脚,柜脚都浸透了,年幼的沈燃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就这么一直蹲着,好久之后,他意识到父亲不会再回来了,独自一人忍着恐惧,端着冷水,一点点的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寒冬腊月里,别人都在穿着暖和的棉衣走街串巷,说着他家的事情,半分惋惜半分笑谈,沈燃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洗掉抹布上的血,然后端来干净的水再继续擦地,他太累了,就趴在地上,跪着一点一点的擦掉缝隙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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