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子的衣襟根本就是半敞的,只要挑开系带,拨开氅衣,细弱的脖颈,精细的锁骨就会通通暴露在那人视线之下。

        江南蚕丝制成的明黄中衣又舒适,又……轻薄,根本就是状若无物,可以任人放肆……

        天子聚全国财力养出的贵体,皮肤细薄,届时又如何经得起那只手恶意的动作。

        好似有一把钝刀一直悬于纪筝的颈侧,一寸一寸磋磨,试图将他吓死过去。

        人为刀俎,朕为鱼肉。

        越想越紧张,纪筝喉头一紧。他看不到自己脖侧的青筋已经缓缓漫起,耳后的晕红藏匿在凌乱散漫的乌发之下。

        可等了半晌,左胸口前也没等来预料之中的重量。

        反而是他的手腕间蓦地触到了冰凉空气。

        只听一声低喑的“恕臣冒犯。”那只手虚虚地缠了上来,又轻柔又强硬,带着点难以逃脱的意味。

        纪筝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整只手的轮廓,感受到每一处薄茧,每一寸指节蕴藏的力量以及外界的霜重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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