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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融融,屋外小桃花鸟,绿荫深窈,朦朦胧胧的光影透过窗户,应棠的轮廓笼在锦被下,隐晦暗沉,他睡的不太安分,隔不了多久便要翻身。

        翻身动静太大,蒙着头的被子滑落下来,双颊闷得泛红,眉头微皱着,耳朵软软地贴在短发间,尾巴垂在谢寻身侧,如羽毛般轻而痒地滑过他的手背,近在咫尺,柔若无物。

        谢寻垂眼看了他许久,伸手按住应棠的后腰,一下接一下,缓缓揉按,力道刚刚好,应棠侧睡着,脸颊肉压着枕头微微鼓起,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半晌后,熟睡过去。

        小动物有最亮的眼睛,最敏锐的感觉,最纯真的心,你以明亮真心对他,他便愿意在你面前袒露出柔软肚腹,不设防备。

        应棠睡梦中似乎还在寻求温暖的源头,无意识地凑近谢寻鼻尖,谢寻宽肩窄腰,胸膛看上去就很好靠,应棠尾巴一甩,勾住他流畅结实的腰线,砸了砸嘴巴,眼睛乖巧地闭着,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浅淡的阴影。

        他唇角微微上扬,心满意足,像是做了个顺心如意的梦。

        谢寻没有睡意,他很少感到疲惫,一个人度过几百上千年无聊的时光,生命太长,长到令人感到乏味。

        他那时候会变成路边的一片叶子,冰封过后春风浩荡温柔,枝头探出新绿,他静静地观望着人来人往,朝霞夕落,平静地度完叶子的一生,枯叶从枝头晃荡着飘落时,意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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