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音色悲戚,一个赛一个的梨花带雨,哭的叫一个肝肠寸断,许攸衣眼前浮现着爹爹弥留之际的苟延残喘,直至最后了无生息的模样,两眼睁着,仿佛死不瞑目,那手牢牢的抓着她,血水从他的鼻尖,耳朵,口中流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掌心。

        红色的血幕,密不透风的包围住她,像是扼着她的喉咙,几近窒息的想要彻底击垮她。

        “住口!”

        瑞凤眼底一片沉暗,许攸衣猛拍了下桌案,沉闷的声响像是炸在众人耳旁,“本官如何决断,何时轮得到你们置喙!”

        肃惠郡君的死是许攸衣心中历来不愿提起的伤痛,乔慎奴显而易见的触了她的逆鳞。

        许攸衣最是厌弃闺宅里自以为聪明的手段,乔慎奴错就错在不该利用她爹爹的惨死,企图达成他所预想的某种目的。

        瑞凤眼清晰的印照着容色满是绝望无助的神情,那样的他,像极了那时孤立无援,根本无力争辩的许攸衣自己。

        或许是遥远记忆里的她,令她难以回首,或许是想起爹爹曾经的嘱咐,许攸衣从刀斧架上取下了剑,三尺青锋闪着寒光,从漆黑的剑身里脱柄而出,剑尖点在地面,徐徐的随着许攸衣的脚步,发出阵刺耳的尖锐声响。

        乔慎奴自以为得逞,笑意从嘴边不自觉的泄了出来,柳云若双手捧在心口,两眼紧盯着那剑,一瞬像是屏上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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