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心里没底,笑着蹲身抬头看她:“姑娘你……就这么信花公子吗?”

        梅郁城垂眸,似笑非笑开口:“你们这些人都加起来也不够他杀半个时辰的,我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就算他真的居心不良,咱们能拿他怎样?”

        一句话说得白袍机灵灵打了个冷战,逗得梅郁城随手拿起床榻上的书卷拍在她脑袋上:“克襄还说你脑子灵活,我看也不过如此。”

        白袍被敲傻了,蹲那儿想了半天又笑:“姑娘一向谨慎,军师更是算无遗策,我只知道你们安排下的人不会有问题,不过……说我们几十个人不够他一人杀的,也太……”

        梅郁城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外间门被敲响,赶快撂下帘子,对白袍低声嘱咐:“就说我睡着了,让他自己休息!”

        白袍会意出去开了门,果见是花冷云,就照着梅郁城叮嘱的说了,花冷云点了点头到青竹榻上坐下,突然又站起来,对白袍道:“麻烦姐姐去将……梅姑娘的帐子撂下,把她手腕露在外面。”

        白袍不解地眨了眨眼,花冷云突然笑了:“怎么,这都不行?宫里的娘娘病了太医还能悬丝诊脉呢。”

        白袍怕再抻着花冷云一着急闯进去,便点点头进屋,掀开窗幔得了梅郁城一个“可以”的眼神,便照着花冷云说的布置了,唤他进来,自己站在旁边帮他们避嫌。

        花冷云扣住梅郁城露在外面那只手腕,为她缓缓注入内力,梅郁城努力调匀呼吸伏在枕头上,感受着经脉里慢慢充盈温暖的感觉,脸颊边却沁出凉意,抬手擦了擦,暗地笑自己没用。

        许久,花冷云默默放开她手腕,也不知是跟谁轻声说了句“早歇着吧。”便出了屋子。

        白袍知道花冷云就在外面,也不敢问梅郁城,掀开帘子却见她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管,便闩了里间的门,在床边贵妃榻上铺了被褥,守着梅郁城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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