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酒量不好,他自己非常清楚,要不是今天被薛嘉吼得发懵,被密密麻麻投射过来的打量眼神刺痛,他是断然不会饮下那杯酒的。
但他不想饮酒的原因,除了酒量不好以外,还担心酒里会不会被放其它的东西,会让他丧失力气与神智,成为任人羞辱的可怜虫。
就像薛嘉骂他的一样——婊/子。
那种时候所经历的黑暗与无助,愤怒与绝望,宁砚都一清二楚,是他自以为忘记,却是深埋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所以他在ktv会失态,薛嘉的猜测有真有假,混杂着被宁砚刻意隐藏起来的记忆一同攻击着他,就像兵临城下,万箭齐发,他没有半点躲藏之地。
于是他逃跑了。
他在离开ktv的路上,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在那瞬间,宁砚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在这世上他仍旧只有自己,赤条条的,来去不留痕迹。
事实上,他也的确只有自己。
但当车窗在他面前缓缓落下,露出里面坐着的人,那张朝夕相对的脸浮现出来时,宁砚停下了脚步,没有再闷头往前冲。
这样的行为转变,倒不是因为他害怕顾西平,而是因为留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