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藏的房间并没有在受到火势影响,他把人拖进房间,小心翼翼让他俯身趴服于床上,然后两三下扯下披风,褪去了荆藏的上衣,这时蓝娃也带着医生敲开了门。

        封马嘱咐蓝娃帮衬着医生些,自己则关上房门走到了外面走廊上,从裤袋里掏出一根烟来,手抖了三次,才把烟点着。

        他深吸一口气,吞咽下尼古丁与焦油的白雾,这才从恍惚中找回一丝稳定,渐渐冷静下来。

        远处的雪山与天边的界限被划分得干净,一方是混沌如雾霭的蓝,一方是纯净苍凉的白,一轮明月正悄然从山巅爬上去,孱弱而宁静的微光渐渐模糊了墨色的山线……

        荆藏在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总归是因为护了自己那一下而受的伤,封马没打算放任不管,蓝娃是个女孩,照顾起来诸多不便,而自己,由于重生前的那些经历,他照顾人的经验还相当丰富。

        荆藏背上和肩部的烧伤由于身体导热出现了水肿的现象,还有部分□□渗出,不过还好面积不大,再加上之前医护的处理,服了药之后,伤口水肿虽然看着骇人却并没有进一步加剧的趋势。

        封马找蓝娃要了干净的棉签和一大壶温水,搬了个矮马扎坐在床边,面朝着床上俯身躺着的男人,用棉签沾了水一点点擦拭他因为失水而起皮的嘴唇,荆藏的头压在枕头上,偏向封马的方向,额角时不时渗出一缕冷汗,被封马利索又小心地拿毛巾擦去。

        接着他起身拉上了藏蓝色的落地床帘,无意间瞥见落地窗外那连绵壮阔的雪山,仿佛带着某种魔咒的召唤似的,使得封马的心中莫名掀起一丝冷意。

        不过天色已晚,是该冷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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