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坚守,让封马忽然有了信心,也许这个人并不是不可救药的,树死了根还在,说不定哪里来了一场甘霖,这人就重新“活”过来了呢。

        封马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思,手里的毛巾湿漉漉的,水滴顺着白皙的指尖坠落下来,滴在地上,他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索中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院子的后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逆着阳光走了出来。

        “噗噜噜……”

        一只野斑鸠箭似的从树梢掠了过去,猛地唤回了封马的思绪,他一抬头,就看见正要上楼的男人。

        “哎,荆藏。”封马连忙喊住他,径直走了过去。

        荆藏刚才就看见他独自站在院子里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原本已经踩在楼梯上的脚又收了回来,站在台阶前转过了身。

        他比封马高出五六厘米左右,自上而下将这个头发还湿着,脸却被阳光照得粉红的家伙注视着。由于木楼梯位于背光阴凉处,光线一暗下来,人的五官形容就被凸显得更加鲜明起来。

        封马微微仰着头,目光落在荆藏深刻的脸颊轮廓上,心中蓦地一动。那一次目睹这人在西藏号上的对峙时,封马是漂浮在半空中的,视线模糊,并不清晰,而现在两个人就这么近距离地站着,没有暴雨没有火焰,封马心里升腾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蓦地又飘散消逝。

        “那个……”封马有些不自在地朝后退了一步,接着看了看两个人的身高差,又侧过身从荆藏身边钻过去,噔噔跳到了楼梯的一节台阶上,然后自得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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