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南借着灯火看到了她的动作,不由得感慨:“原来大师兄早就把它送给你了,我还以为,他在四年前那场大乱中,把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弄丢了。”

        夏依依怔愣了一下:“什么?遗物?”

        安槐南:“是,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曾经一直戴在额间,就像画里一样,从未摘下来过。”

        夏依依的心口突然泛起很强烈的酸痛,饱胀到几乎要堵住了双肺,让人无法呼吸。她回忆起那日在温泉里的所有片段,还有许遇尘醉酒时为她系上红绳的样子,无声地流出泪来。

        黑暗吞噬掉了她的泪痕,身旁的安槐南仍被画中人吸引着,自顾自地评说起来。

        “师妹,你知道吗,当年所有人都在将你奉为仙,敬为神,可我并不那么觉得。”

        他的目光移到了那副水神图上,似乎透过画又看到了过去,“那时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有迷茫也会挣扎的活生生的人。”

        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金神图上,“相较起来,大师兄才更有神的影子,他才是那个配得上我们尊崇和敬仰的那一个,他也做到了。”

        “你知道吗,当年我们被挑选为四神,在司天台准备祭天礼的时候,我的父皇曾在第一次召见我们的时候,为我们出了一道难题,这也是后来师父告诉我的。”

        “父皇捏造了一个幻境,幻境之中,一人被绑于高台之上,头顶悬巨石,只要我们用手中剑斩断绳子,就能杀了这个罪人,拯救苍生于危难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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