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 自打眼盲以来,凌锦安对声音便一日赛过一日的敏感,一只虫飞过,或是一滴雨落下,都听得异常清晰,就薄 (4 / 6)

        将他的轮椅放好,陆澜汐这才将竹筷塞到他手上,又将那两碟子清炒推到他面前,最后往他手中搁了一只四方小馒头,“世子,用饭吧,菜就在您面前。”

        凌锦安手指捏住那松软的馒头,双目正蒙着纱布,看不出他眼中流露的情绪,可他的眉头微沉,不难瞧出像是心里犯了疑惑,素日皆是白粥一碗,怎的今日竟来了干食?

        他亦瞧不见往日的那碗粥今日到了陆澜汐手里。

        将信将疑,将那馒头塞入口中咬了一口,想来除了粥,已是许久没吃过这个了,今日一咬,竟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他现下倒是也不担心有人下毒,若是那人想让他这么简单的死,早便下手了,根本不会等到今日,所以他吃的也算是放心。

        对面的陆澜汐瞧着他,一口一口的将粥送到口中,倒也不觉着难,反而心里生出些许欣慰来。

        久坐不动,他的食量倒是没那么大,今日也算吃了个饱,饭食过后,他被陆澜汐推着出了房门,被留在院中,雨后的气息清新爽朗,他也不开口问,只留意着屋里动静,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对她的警惕心仍旧高悬,由此,他觉得以不变应万变是为上策,于是多一个字也不愿意开口说。

        良久,他再次被推到屋里的时候,倒觉得屋里有一股子香气弥漫,是淡淡的花香气,十分好闻。

        “这是我平日闲来无事采着花瓣制的香,这次来我带了一些,给世子安神用。”她本不知他心头所想,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正中他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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