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许仲时,正碰上许仲帐下的幕僚建议许仲:“将军,自辰至今,今日我军先是激战,又是追贼,整整一天了,现已过山阳,入了任城国境,可以放缓行军矣!”

        戏志才从坐车上下来,换以马骑,行在许仲骑侧,对许仲说道:“以忠之见,此正当继勇争进、一鼓作气、横渡泗水之时!吾闻‘行百里者半於九十’,岂能於此时放缓军行?”

        许仲立刻明白了戏志才的意思,说道:“君是恐如果等到明日,怕不好渡过泗水么?”

        “正是!”

        兖州方面没有想到荀军会忽然从鲁国西进,借追击黄巾溃兵之名,竟杀入到了任城国内,这个时候是兖州方面防御最为空虚之时,如果不能抓住这个良机,“一鼓作气”地渡过泗水这道“天险”,那么等到明天,待及任城国内、乃至山阳郡等各处的兖州兵马反应过来,那么再想渡过泗水,就不但需要面临“外交”上的麻烦,更主要的是必然还会有“军事”上的麻烦,——泗水虽不及江、河宽险,到底也是一条大河,就不需太多兵马,只任城国内三县的驻军往河对岸一守,凭许仲手下现在的这几千人马就断难会能顺利过河。

        不但凭许仲的这几千人马断难过河,便是等到荀贞到后,再加上荀贞亲率的那千五百步骑,一样也是不好过河的。

        而如果不能渡过泗水、到达对岸,那么此次荀军进入任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为何?因为任城国的三个县都在泗水东岸,泗水西岸这边是既无城、又无险,荀军就算遣来再多的兵马,首先,无城或险可据,就是无根之萍,无法长久,其次,即使不介意能否长久驻扎,数千、上万的步骑兵马却也不能总驻於野地之上,单只后勤这一块儿就没办法保证。

        许仲心道:“如不一鼓作气地渡过泗水,明日确是不好渡河,而各部从上午至今,战斗不息,又追击黄巾,疾行了三四十里,亦确是累了,倘使对岸稍有防备,便是渡过了泗水,怕也不能站稳脚跟。”沉吟片刻,他做出了决断,说道,“若要渡河,须有船只,先追黄巾贼到泗水河边,分出别部寻船,命主力休整,然后待船只找足,再夤夜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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