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山停住了,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反正江霜寒不过是为了他存在,是为了他念着卿卿存在的,她叫卿卿最好,叫别的什么也无所谓。

        “不对,这都什么时辰了,她还没起来吗?”池山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他看着眼前的薛烬,表情暧昧地挑了挑眉。

        薛烬没注意他的多余表情,池山这么一说,让他想起来个昨天晚上自己忽略了的问题,他停下手下的动作,又往里面走。

        床上的人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嘴唇发白,还在沉睡着。

        池山就站在外头,听见薛烬喊江霜寒的声音:“卿卿?卿卿!”他面无表情在心里骂了一句渣男。

        翁贤先生还没探脉,只看了人的脸色之后便黑了脸,这老先生平时也是怕薛烬的,但是一到医病这种大事上面半点儿不马虎,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教训:“这人都烧了一晚上了你还又是淋雨又是折腾的,昨天晚上特地让厨子熬的姜汤你不喝便罢了,她一个女子身娇体弱的,现下是烧过了头,要是再晚来个一时半刻,大将军你就可以直接给这姑娘收尸了。”

        薛烬沉着脸看着江霜寒一言不发。

        池山瞥了一眼黑着脸的薛烬,在一边儿干着急:“不是,先生您晚些再教训,这人这会儿还有得救吧?”

        他们军营中就没有来过女子,自知北地苦寒,女子体弱,再染了病,要给人养好确实是件难事儿。

        大夫因着池山这一句话,直接将怒火全对准了池山,冲人吹胡子瞪眼:“我已经叫人去熬药了,喝了汤药以后,约莫晚上就能醒来了,醒来后你们可仔细些,别让人见了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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