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翁贤先生看都没看两个人,直接转身出去了。池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下意识想喊他,要留下他做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觉得大夫留在这儿能安心。

        翁贤先生没离开多大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池山下意识就伸手去接,结果被身后的人抢先了一步。

        他反应过来,讪讪收回了手。

        薛烬将手上端着那碗汤药,走到床边讲江霜寒扶起来半搂在怀里,生硬地喂她喝药。

        池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始终喂不进去,索性又往跟前走了两步,知道这位大将军就没这么照顾过人:“你行不行啊?不然还是我来吧。”

        薛烬没理他,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轻晃着江霜寒的肩膀在耳边叫她:“卿卿。”

        江霜寒早已经烧糊涂了,池山就没指望着这会儿能真的将人喊醒,正在他打算直接端过薛烬放在一边儿的药碗的时候,薛烬的轻唤竟然起了作用,虽然江霜寒没开口说话,可分明是醒过来了。

        他重新将碗端了起来,这下喂食汤药顺利了不少,将那碗汤药喂完了以后,薛烬才将人重新放下,抬手试了试江霜寒额上的温度。

        翁贤先生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快就有成效的药,那不是成灵丹妙药了吗?

        薛烬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见烧没退,又放下了手,表情自然,一点儿也没受刚才的动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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